这是他无法想象的画面,一旦她在国外遭遇危险,恐怕他会先撑不下去。
“挺好,够爽快。”她笑了笑,颔首道,“所以我不签。”
“不要任性。”
“你是不是搞错了,我一直都很任性。”楚弗唯站起身来,径直走向了房间,散漫道,“还以为你早就习惯。”
这真是许久未见的讥诮口吻,仿佛瞬间回到往昔,她和他又针锋相对。
近期诸多柔软支离破碎,她的背影比高中更决绝。
韩致远见她毅然离开,心尖感到针扎般的痛,只能深吸一口气缓解。他尝试平复情绪,试图冷静地游说。
“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篮子,我已经待在海外,需要人坐镇国内。这是风险最低的战略,就算遇到什么事情,也能最快地控制集团。”
韩致远沉默片刻,补充道:“而且爷爷还在医院,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。”
屋内陷入寂静。
楚弗唯听他理性分析,终于停下脚步,她缓缓地回头,平静道:“这是你作为合约对象,向我发出的要求么?”
韩致远哑然。
汹涌澎湃的情绪退却,愤怒被强行压抑,反而化为了麻木。楚弗唯从他的脸上得知答案,垂眸思考了许久,删掉那些让自己情绪混乱的因素,又变回纯靠理智决策的冷漠面貌。
她有点讨厌冲动发火的自我,更不愿意歇斯底里地哭嚎,像个不懂局面、只顾情爱的傻白甜,一味强求他出国带上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