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跟他得知父母离世后一样,在飞机上不吃不喝不说话,用沉默外壳来应对世界。
“……好。”
韩致远张开嘴,才发觉自己嗓子,哑得不像话。
他眼看她镇定开门,莫名其妙也被感染,悬起的心落下,登上副驾的位置。
楚弗唯握着方向盘,调整好地图导航,问道:“二十六分钟,够你调整状态么?”
这是从家到医院的距离,现在尚不清楚韩老爷子情况,无人知晓等待他们的局面。
倘若长辈没挺过去,世界大战提前打响。
“够了。”他答道,“……已经好多了。”
韩致远初闻消息,有种不真切的缺氧感,很难想象身体硬朗的祖父,仅仅在露台台阶处摔倒,就能陷入昏迷、爬不起来。
韩老爷子向来重视健康,看着还能执掌集团许久,谁曾想会突然不省人事。
但韩致远坐上车,理性重新回归,情绪平复下来。
不管前路是何凶险,有她陪他共同面对,足矣。
私人医院内,走廊里人烟稀少,建筑深处是专属区域,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。
全副武装的医务人员步伐急促,一波接一波地消失在急救室,根本无暇顾及周围人。
滴答滴答的设备声响起,急救室外站着几个人,都来自韩家别墅。他们将韩老爷子送到医院,便分头联系韩董家属,等待主事人到来,没法再跟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