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弗唯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心里,挑衅般地摸索起来, 拉开衬衣的下沿,顺势伸手摸起来, 触及紧实而发烫的身躯。
她冻得盖上毯子, 他却远比她要热, 尤其此刻被毛毯笼罩,都让人害怕他发烧了。
下一秒,韩致远紧握她的手腕, 抬臂压制住她的动作,警告般将她拘在怀里, 妄图以此劝退对方胆大包天的行为。
楚弗唯横眉:“你敢动手?”
这话跟她童年翻脸时如出一辙,每当她看不惯韩致远的高傲寡言, 就会用这种口气发起挑战,紧接着是不死不休的争斗。
双方平常进退有度,但对上彼此就方寸大乱,频频使出小手段互相折磨。
韩致远被她的得寸进尺气笑了:“不敢。”
她颇得意:“那不就完了。”
“但要是没打破合约,你就挑不出刺了吧?”
迷茫间,楚弗唯摸不透他的想法,只觉眼前影子晃动,像是对方俯下身来,随之而来是颈侧的皮肤发颤,带来电流般的酥麻感。
湿热吐息犹如水蒸气,喷薄在她的面庞及脖颈,若隐若现的撩拨,远比实际触碰更暗昧。
她很快醒悟,他故技重施,仍然是那日的手段,却不再仅限于手背!
静默昏沉的方寸之间,他用鼻尖轻轻磨蹭她,耐心地嗅闻,润泽呼吸拂过她袒露的每一寸,不是强力的侵略或掠夺,更像蛊惑和引诱,忽远忽近地拉扯,迫使人指尖蜷起。
狡猾如他,当真没有毁约,嘴唇和指尖没落在她身上,没有亲吻,没有抚摸,却用另一种方式将她温柔浸润。
雾气般的虚幻感弥漫,她化为山间溪流上的小舟,在阵阵春风的摆弄中前行,蜿蜿蜒蜒,起起伏伏,在拐角处失了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