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韩致远也有正常人的一面,她习惯他的沉着靠谱,都忘记他也会生病了。
楚弗唯伸出指尖,触碰他额头温度,却撞进深黑色眼眸。
韩致远突然睁眼,跟她拉开些距离:“出去。”
他声音发闷,毫无震慑力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再把你传染了。”
“我会吃药预防的。”楚弗唯蹲下,在床边看他,轻声道,“行了,你睡吧,过一会儿叫你喝粥。”
韩致远闻言却不肯闭眼,直勾勾地盯着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脑袋混沌不清,失去理智的思考能力,连带晦暗不明的情绪都暴露无遗,恨不得要将她的身影刻进眼底。
昔日的克制都土崩瓦解,视线也只能挂在她身上。
楚弗唯见他如患病狗狗,还得意洋洋地逗对方。她用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嘲笑道:“没法趾高气扬了?让你最近嘚瑟,终于病倒了吧?”
“是谁要风度不要温度,乱穿衣服搞得发烧了?”
“哼。”
他面对调侃,付出些许鼻音,颇有“万星幼童欺我病无力”之感。
楚弗唯逗趣结束,她见他还不闭眼,软声规劝道:“别闹了,快睡觉,等你康复了,我才好压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