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弗唯思索片刻,她双手合十,虔诚道:“爸爸妈妈,我大概会长命百岁的,等我这辈子玩儿够了,就把他还给你们,后面的事随便了。”
反正她过好在世的每一天,等奴隶主寿终正寝,也没法再管奴隶了。
韩致远听完,点评道:“这是光顾自己,不管我的死活。”
“男性普遍比女性寿命短,你能跟我活到一个岁数,都算你捡漏了好吗?”
人偶尔怕一辈子太长,偶尔又怕一辈子太短,心随念转,无穷无尽。
韩致远静立在石碑旁,他沉吟许久,没有跟她视线接触,反而垂下漆黑眼眸,漫不经心地出声询问。
“要照你的意思,这算不算是‘生同衾,死同穴,白首不相离’。”
他语气轻缓,匿藏的情思,如清浅浮云,在晴空中忽隐忽现。
楚弗唯心里一跳,呼吸停滞片刻,干脆利落道:“不算。”
韩致远来不及失落,便听她抛出下一句。
“我家没有白头发基因,我爸现在都是全黑的,但看你的长辈,你头发会比我白得快。”
“???”
两人祭拜结束,在墓地里转转,重新回到车上。
车内,楚弗唯和韩致远坐在后排,眼看陵园正门在视野里消失。
她问道:“我真要去听恒远董事会?”
韩老爷子打一巴掌给个枣,怕楚弗唯对海外展厅有意见,先邀她参加董事会以示亲近,再用小权换大权,归根到底旁听会议意义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