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镇定自若,自以为没流露情绪,实际是一览无余,根本藏不住脾气。
尽管他早不在乎此事,年幼时就不对公正抱有奢望,但有朝一日拥有同盟,听其为自己愤愤不平,也是一种新鲜欢畅的体验。
真奇妙,她曾经最爱捉弄和戏耍他,好似对他恨之入骨,现在却又跟他共情。
她将义愤填膺隐匿,面上装得无波无澜,倒让他想起童年稚气的自己,说不出的逗趣。
“但我以什么身份去呢?”
“这么蠢的问题还问我?”
楚弗唯回头瞥他,懒洋洋道:“不都领了结婚证,韩总是认字的吧。”
韩致远闻言,忍不住笑了。
第39章
车窗外的建筑逐渐稀疏, 郁郁葱葱的园林大片绵延,展现跟城市截然不同的僻静。
墓地距离别墅有一段车程。
陵墓两侧建有精致的石制花坛,黄色和白色的小花将其铺满, 寂静地盛开。
铁栏杆爬满藤蔓,枝叶掩盖间, 隐隐可见内部宽阔的草坪。
两人从车内下来, 让司机稍作等待, 便提着东西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