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忙展厅的事,过不来吧。”
楚弗唯没再聊此事,她将塑料袋放到一旁,又跟下属们闲聊片刻,便让他们回归各自岗位。
医务室里终于安静下来,连外面的走廊都静悄悄。
楚弗唯的右脚被椅子抬高,她逐渐放松身体,半睡半醒要阖眼,即将迎来朦胧的梦境,却突然瞥见门口的人影。
那人好似不确定她是否入睡,在外徘徊,不敢进来。
楚弗唯笑道:“还以为你被我爸妈吓到了。”
“确实吓到了,不过也还好。”程皓然听她出声,这才缓缓地进屋,关切道,“你的脚好点没?”
“已经冰敷过了,让我保持制动,观察两天再说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两人都沉默下来,分别是一坐一站,如同对望的雕像。
程皓然想说些关怀之词,但看到被照顾妥当的她,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。她向来不缺旁人的关爱,倒不如说谁有资格照料她,那才是获得至高无上的位置。
他苦笑:“想问你一件事,但我不太确定,你现在有没有心情回答。”
她好奇道:“什么事?”
“你上午说,我现在的心境,你以前也体会过,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坦白讲,程皓然都无法形容此刻心境,迷茫、苦涩、混乱,无能为力的受挫感,以及对往昔美好回忆的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