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楚弗唯鸠占鹊巢,嫌弃休息室毛毯不够软,还带来一床崭新的薄被。她在冰箱里填入喜欢的饮料,把角落的音响搬进屋内,彻底将此打造成私有空间,让原主人的物品回到柜子里。
轻柔舒缓的音乐响起,楚弗唯盖好被子,随意地翻两页书,只等酝酿出睡意,就酣眠一小会儿。
然而,今日却有些许不同,朦胧的美梦没来,外面传来了动静。
楚弗唯警觉起身,听到熟悉的男声。
“你睡吧。”
韩致远走进来,随即声音放轻,解释道:“我就回来拿件衣服。”
四下昏暗,休息室内窗帘拉起,唯有缝隙光线泄露,隐隐可见微尘慵懒起舞。
他顺着流淌的音符,踏进往日安静的休息室,便瞧见楚弗唯从躺椅上爬起。
她满脸怨念,脑袋后的发丝凌乱翘起,身上还裹着鹅黄色的软被,好似熬夜想休息却被吵醒,又像野生动物紧盯闯入者,带着忍而不发的愤愤。
任谁看到她脸色,都得说句对不起。
尽管是她理亏,霸占他的躺椅。
韩致远悄声移动,缓缓挪到柜子边,打开了悬挂西装的衣柜。他现在穿着衬衣,指尖拨开衣架,从中挑选外套。
楚弗唯见他动作轻巧,这才重新躺下,缩回薄被子里。
她想要阖眼,余光却往柜子边瞟,看到他取出一条领带。
韩致远的衬衣颜色清浅,远看就是白色,只有在光下细看,才能辨别出雾紫。衬衣领口立起,他熟练地绕上领带,用修长指节抵住,拉扯间逐步扣紧,在窗边投下挺拔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