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觉得自己差在哪儿。
自从父母去世后,韩致远就心有决意,不向任何人讨要所谓的公平。童年时,他在敬重的爷爷身上尝试过,但没有获得任何结果,仅仅是击碎他的天真。
时隔多年,他难得感到不服,隐晦地提出抗议,却都不知道在争什么。
楚弗唯听完此话,下意识陷入怔然。
她凝视座椅上的韩致远,眼看他默不作声、双手交叠,只觉今日的他携来潮润雾气,就像不打雷的阴雨天,闷闷的,晦暗不明。
他像浓厚乌云,酝酿秋意的雨。
“有道理,那你可以摇尾巴吗?”
下一秒,楚弗唯绽放灿烂的笑,饶有兴致道:“说不定我就不烦你了。”
她笑起来时眸如星辰、眼若钩月,丝毫没有半点阴霾,却流露出烂漫无邪的残忍,并不认为让人摆尾有何过分之处。
语气像随心所欲的孩童,动不动就要耍赖骑大马,将凌驾于他人的姿态,视为唾手可得的乐趣。
更可怕的是,他的心随之塌陷,居然真的动摇了。
但他深知她的恶趣味,在蛊惑下脑袋发热,摆出被驯服的态度,不一定能获得垂青。
没准她兴致勃勃地看他低头,又散漫甩出一句“我跟你闹着玩儿的,你还当真啦”。
韩致远沉默良久,终究是转换话题:“恒远想做元宇宙虚拟展厅,韩旻熊打算拿下这个项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