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润的空气,似有若无的香味,窸窸窣窣的响动,韩致远试图转移注意力,不去关注她频繁往复的动作,却依旧被她的吐息侵扰,迟迟无法睡眠。
屋里过于安静,她深吸一口气,都像在他耳边,氤氲缱绻酒意。
“没事。”楚弗唯得到答复,她顿时踏实,安详地闭眼,“知道你没断气,我就放心了。”
韩致远:“?”
翌日,楚弗唯在清晨日光中醒来,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,连带旁边的枕头不知所踪。她已经占据大床正中央,肆无忌惮地张开手臂,甚至对角线般斜躺着。
楚弗唯四下张望,看到长榻上的韩致远,奇怪道:“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的?”
明明说好一人一半,他还挺谦让,悄悄离开了。
韩致远从榻上起来,此时衣冠不整,显然也是刚醒。他额头碎发凌乱,神色略显阴沉,咬牙道:“你昨晚把我踢下来了。”
他不料她睡姿那么差,没准是酒精作用,睡得还特别沉,直接飞踢自己!
最初,他挨一脚就躲开,又往旁边躺了躺,给她让出些空间,此人却得寸进尺,追着自己狂踹,恨不得使出毕生绝学,将他当沙袋摔打一顿。
他一度怀疑她整自己,最后确认她真睡着,才被逼无奈换地方。
“真的假的,难怪我一夜好梦,睡得特别香。”楚弗唯沾沾自喜,“看来我没散打天赋,该学跆拳道才对。”
“……”
经此一役,韩致远不管外人看法,果断又开了一间房,说什么都不搭理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