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清垂眸问近在咫尺的少女:“相斥?”

落摇只觉喉咙很紧,勉强回道:“……相吸。”

夜清看进她眼中,声调依旧没有波澜:“与其听人言,不如自己去感受。”

落摇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,别开视线:“受教了。”

夜清坐回到罗汉塌上,他清抚着瓷杯,羽毛指环在薄薄光线下折射着淡金色的光辉,声音在茶香四溢中添了点温度:“在竹林时,你并非被潭水的至阳之力吸引。”

落摇一怔,明白过来了:“是因为您在潭水中,我被幽荧之力吸引?”

“对。”

听到这个,落摇松了口气,总算是解惑了,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不受控制地跌入金潭,原来不是至阳之力在吸引她,而是幽荧之力。

不过……落摇又道:“那潭中的至阳之力,仍是被我带走了。”

“遮天伞因烛照而生,”夜清瞥了眼她的发尖,道:“可敛世间至阳。”

“鬼圣”既已知道她的身份,想必也认出了小遮。

小遮从入了逍遥阁便大气不敢出,安静地躲在落摇发尖尖上,一动不动,此时冷不丁被注视,颤悠悠地哆嗦了一下。

夜清收回视线,神态又冷了下去:“回去吧。”

落摇:“晚辈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