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是摆盘的时候放在旁边的!白草莓半个红草莓三个半个!”远处的闵初遥遥吼道:“记得放一片薄荷叶!”
江一尘哐地端来新的一盆牛肉,挑眉看向她:“一半做鞑靼一半留着煎,辛苦你了。”
节目组真的变态。
十二道菜明明应该按照国别分类,此刻全都乱糟糟的混到了一起。
还有的客人突发奇想的一个人点两份前菜,现在煎炉上塞满了汉堡和汉堡肉,几乎每个人都如八爪鱼般在同时应付一堆事情。
“注意时间!”江一尘不顾形象的吼道:“听得见我的声音吗?!四份圣诞三明治,五份煎小牛肉火腿卷,一份烤火鸡!”
“听不见啊江哥!”闵初一脸绝望的隔着油烟看向他:“五份什么?”
“火腿卷!!!一份火鸡!!!”
十二份菜同时在流水台上被端走的时候,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吁了口气,纷纷用毛巾擦了擦额间脖子旁边的汗。
“克拉尔和詹姆斯去休息了,”洛佩兹叹了口气,随手捻了个葡萄扔进嘴里,扭头道:“我来念订单。”
然而在这样乱糟糟的后厨里,几乎没人能用‘念’这个字。
时间的沟通,订单的通报,还有随时出现的求助,几乎每个人都从比赛进入真实的厨师身份中,开始扯着嗓子吼所有的话。
从前的团队比赛虽然也会有类似的考研,但好在菜品也就是固定的三个——
而不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十二种,而且还会随机打乱再组合。
“不好意思,”侍应生突然半道折回来,把三明治端了回来:“经理说这四份三明治不合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