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玉和杰拉里负责肉块的煎炒以及回锅爆香,安妮丝顿和贝尔纳负责把半成品放进锅里炖煮和调味,三井悠太去煮意大利面,为牛肉汤加上适量的淀粉类配菜,江一尘负责最终的装配和确认工作。
哪怕吸油烟机和空调的功率再高,一切都还原了后厨的原始生态——
嘈杂·纷乱·目不暇接。
闵初站在略高的料理台边,不着痕迹地咬着牙。
他虽然有意保留体力,但根本禁不住这么折腾。
蓝队的菜单是,鳕鱼土豆泥、托卡伊柳橙煎鹅肝、匈牙利煎饼卷。
每一样都足够精致,可以说是星级水平,相对应的,是它们都足够费时费力。
托卡伊作为匈牙利的名酒,直接被洛佩兹大叔买了两瓶回来,虽然说经费有限,而且全砸在价格迷之昂贵的鳕鱼身上,但在其他国家颇为奢侈的鹅肝,在这儿几乎是白菜价。
“匈牙利并不临海,鱼类都是冷藏空运过来的,”拉斐尔低头利索的切配着柳橙,沟通道:“鹅肝都切完了么?准备一起下锅。”
再廉价的鹅肝,也要如同对待名媛般小心伺候着。
从准备前菜的那一刻开始,拉斐尔和奥利维拉就一起改刀好了鹅肝,涂抹酱料作大致的腌制。
虽说煎制的时间很短,但酱汁的组成复杂而容易出差错。
托卡伊酒、苹果醋、肉桂粉,还有那一小撮至关重要的白胡椒与盐。
闵初声音越来越小,沉默地低头切着细嫩的鹅肝,每一下都控制着手腕的力度。
正因为它丰腴而饱满,所以含水量高而更要细致。
长期的精神高度集中让闵初有些眩晕,但这个时候无论找谁帮忙,都等同于承认自己弱者的地位。
“尝一口。”
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