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出口的腾次郎刀。
锋利到切肉如同切豆腐一样,稍微不注意都可以断指。
她深呼吸,让自己放松下来,将厚重的牛肉抬到了案板上。
杰拉里是个识货的主,挑的全是上好的腱子肉。
每一条都被半透明的薄薄肉膜包裹着,用指腹往下探按,可以感觉到隐约的筋,硬度也恰如其分。
这样的牛肉不仅纹路均匀,切起来相当趁手,改刀后也相当容易入味。
“你特么的是在爱抚它吗?!”杰拉里瞪了她一眼:“是不是还要再亲个嘴?”
容玉淡定的用手抚平表层的起伏,右手手腕略微抬高,紧接着便开始下刀!
锋利的刀刃分离肉块再摩擦砧板的声音,如同丝弦在耳侧刮滑。
她运刀并非剁肉式的急促,但频率高且落腕稳,长条的牛肉在她的手中宛如任人揉捏的肉泥,纵横几刀下去,便悉数分离成相当均匀的方块。
虽然说要准备五十人份的主菜,但解决二十五斤的牛肉对她而言,还真不是个力气活。
精准的刀功,从来都是靠巧劲。从纹理处入锋,顺着肉的纹路用力,容玉处理起这个来简直得心应手,还有闲工夫瞥眼其他人的情况。
眼见着不到五分钟,一大盆的牛肉块已经摞成了小山,江一尘抱着一托盘的吐司凑近来,瞅了眼进度问道:“快搞定了?”
“说吧,还要切什么。”容玉默契的接话道:“一分钟。”
“你听清楚了。”江一尘顿了顿,清晰而流畅的开口道:“吐司面包切丁,莴苣切成一寸方形,黑橄榄对切,紫生菜切细丝,蒜头切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