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云亭不想做这个人没关系,她来做。

她总是有办法的。

除非她死掉。

等在外面的李智信察觉到雁南归那隐着几分的怒气,向来能说会道的人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车子里十分安静,开足了冷气。

李智信打破了这安静,“师父说他好不容易下山,想四处去逛逛,要不等回头我安排下,您跟师父一起去?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,李智信忽然间今早忽然间感触到了点东西。

比如说素素快化形了,再比如说自己新认的师父看似高人,实际上丹田枯涸道心破碎,修为还不如自己呢。

当然,他无法探知雁南归的修为。

就像是一滴水不能衡量海洋到底有多大那样。

但惯会察言观色的人,觉得雁南归现在很不对劲。

明明昨晚还挺好的,咋就来了趟警局就不怎么高兴了呢。

“道长,你说如果我把鲁家的事情都公布了,会是什么后果?”雁南归的声音蔫蔫的,没了往日的蓬勃朝气。

李智信脱口而出,“鲁家名声彻底臭了呗,永远会被人记住的恶名,遗臭万年那种。”

“那万一有人模仿作案呢?”

道长忽然间意识到雁南归不高兴的原因,“世上人那么多,哪能指望大家都有这素质呢?你说怕模仿犯罪,鲁家杀了那么多女婴,真的求到百年富贵了吗?鲁家这般都求不到,寻常人哪有这本事?我觉得与其担心模仿作案,不如加强管理,再就是搞钱。”

李智信对此深有感触,当年苏城的道观都穷,一个个的入不敷出搞出了很多招摇撞骗的事。

后来被整合后的道观有了钱,虽然招摇撞骗的事情依旧有,但整体而言好多了。

“经济越好,人们的素质越高。你说欧洲人美国人多礼貌,但祖辈不也是海盗和流放犯嘛,衣食足而知荣辱,人家现在有钱所以才乐意当礼貌人,而没钱的那些怎么办,零元购呗。我觉得咱大可以这么说,就是钱惹的祸,如果不够那就再加一条法律。”

两头出击来解决这事,就不信还能搞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