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说这孩子倒霉, 托生到这般人家。

雁南归瞧着似乎僵持下来的气氛,问道:“孩子妈妈叫什么?她人呢?”

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大师你能不能先帮孩子把这邪魅驱除了?”吴德才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, 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。

雁南归看向那浑身犹如被点燃了一般的孩子, 本该黑白分明的瞳仁这会儿像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炭。

“之前你的工厂出现过事故, 烧死了工人,对吧?”

李智信听到这话脸色骤然一变, 工厂事故?

用詹美玲的话说, 吴德才是八十年代办的工厂, 那岂不是三十多年前将近四十年前的事了?

四十年啊。

这得多大的怨才能让这辈烧死的工人前来寻仇?

吴德才一下子僵硬在那里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雁南归瞧着他,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?”

看吴德才这反应,肯定没错啊。

李智信忽然间有点明白,詹美玲为什么会请大师了。

这是想要借大师的手除掉吴德才这个家公啊。

一旦吴德才被抓,那他名下的资产很容易落到儿子儿媳手中。

届时,詹美玲大概率能够实现财富自由。

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
但詹美玲本身也藏着秘密,一副做贼心虚的做派。

她身上难不成也背着案子?

对啊,大师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孩子妈妈的事。

所以,是想从这老两口知道关于詹美玲的一些情况,厘清这家子有些复杂的恩怨情仇。

吴德才不知道该怎么说,倒是他老伴忽的打了他胳膊一下,“你还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啊。大师我说我说,我们那个儿媳妇,她有问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