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有点像是恶兽的血盆大口,想要吞噬一切。
素素吐着舌头信子,“归归,我好像闻到了别的味道。”
之前白家有血腥味,现在浓重的血腥味里面还有其他味道。
有点熟悉,但又说不上来。
“戴老板的佛牌,是不是就这个味?”
素素听到这话瞪大眼睛,“对对对,就是那个味道!”
若有若无的,很奇怪。
“这里有佛牌?”
“没有。”但有比佛牌更可怕的东西。
雁南归径直走了进去。
白家宅院占地面积广,修建的却颇是简约。
前院有大片的荷花池,如今池子里的荷花盛开,颜色却带着些诡异的妖艳。
素素看得难受,“好多人啊。”
被埋在这荷花池下,森森白骨是那掩藏其中的藕节,而妖艳的荷花是用鲜血染成的。
明明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莲,如今却是与泥泞血污融为一体。
恶心可怕,却又可怜。
雁南归摸了摸蛇脑袋,从木桥上走过。
木桥架在荷花池上,雁南归踏上木桥时,那满池的荷花都兴奋地颤动,恨不得立刻冲过去,将这人拖进泥潭,与他们永远的在一起。
然而下一秒,这些荷花们只希望自己长了脚,能有多远跑多远。
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个人最好。
但已经晚了。
丢下去的符箓将整个荷花池点燃,荷塘瞬间冒起浓浓黑烟。
有烧焦的皮肉味传来,刺鼻的犹如打翻了一车的消毒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