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智信看着那茶水没动,大半夜的喝茶生怕自己睡眠质量太好么?

“我上楼去把老戴喊醒,他晚上喝了点酒,醉的厉害。”

年轻的姑娘踩着木楼梯翩跹而去,漂亮的青色旗袍让李智信觉得,这要是撑起一把油纸伞,大概就是那雨巷里走来的丁香一般的姑娘。

他回过神来看到雁南归正在瞧那茶杯,“你喜欢喝茶,回头我去弄点明前龙井。”

“这茶杯,还挺有古韵。”

“仿古的吧。”李智信看了眼,“看起来像是仿定窑的白瓷,我大学时上选修课老师说过,定窑白瓷的白特别温润,你别说这仿的还真像。”

那种温润你用言语没办法形容,但就是让人觉得不是纯白却又白到了心坎里。

“回头我问问戴老板这是从哪里弄的,回头咱也弄几套。”

雁南归手指摩挲着茶杯,“怕是弄不到。”

“不至于吧,戴老板哪能这么小气。”李智信觉得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,就算把这一套茶具给带走都不成问题。

“我哪里小气了。”正下楼的人听到这话,还没露脸就先嚷嚷起来。

身后搀扶着他的白素素声音孱弱,“你小心点。”

李智信瞧着这美女与野兽的搭配,有点怀疑戴老板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——

白素素打了他一巴掌?

开玩笑的吧。

对比白素素上楼梯发出的轻微脚步声,戴老板就恨不得能把这楼梯给踩碎才甘心。

好在并没有出现这类事故。

他好模好样的从楼上下来,站在客厅里让李智信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
连忙拿出照片来看了眼,衣服还是那一身,依旧脖子上挂着佛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