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老板听到这话笑了起来,“这个真没有,我爸下海前是国企的技术员,当初哪敢超生,哪不是砸自己饭碗吗?后来他们单位不景气,他又混的不如意,索性辞职去创业,一开始也不顺利,赔了个精光不说,还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。”

因为这事,金老板的爷爷奶奶气得要死,说再不认这个儿子。

“还是我妈从我姥爷和我舅那里借来了钱,我爸在世的时候一直很感恩我姥爷他们家,逢年过节的都会去送年礼节礼,不过后来我爸去世,我舅家那个表弟在他灵堂上闹事,弄得挺尴尬的。”

生老病死从来是人之大事,你在灵堂上闹事,那不是让亡者死不瞑目吗?

再加上那时候姥姥姥爷也都去世,金老板跟舅舅家的关系也冷淡下来。

这些年来不说是断了来往,但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并不多。

“大师,您说我这闹鬼,该不会是他们在想办法报复我吧?”金老板说着浑身打了个激灵,他觉得也不是没这种可能。

“你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雁南归笑问了句,“不然为什么怕他们报复?”

大厦一楼角落里有几个香炉,也不知道都烧得什么香,味道十分浓重。

李智信正在拿手当蒲扇来用,冷不丁听到这句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道光——

是啊,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?

怎么好端端还害怕舅舅家报复?

报复这个词,听起来就透着恩怨感。

金老板听到这话脸色一尬,连连解释,“大师您别误会,这事不怪我啊,说起来还是我爸他们那会子的事情。当年说是从我姥爷和我舅那里借了钱,实际上那钱是我姥爷的,但为了让我爸跟小舅子处好关系,我姥和我姥爷就把自家儿子带上了。”

李智信当即明白过来,老岳丈有心帮扶女婿,但又怕儿子儿媳妇说闲话,就一碗水端平,两家都给了一笔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