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试图去抓住父亲的手，但那皮包骨头的手却试图去抓空气。

她现在才知道，父亲嗫喏嘴唇说“对不起”，是在跟谁说。

蝴蝶肥肥恍惚了下，“谢谢大师，我会去调查清楚的。”

她给雁南归送了一只大熊猫，满屏幕都降落黑白两色的滚滚时，蝴蝶肥肥掐断连麦，发了条私信过去。

蝴蝶肥肥：【大师，我爸爸不能有自己的孩子，对吗？】

雁南归看到这条私信，叹了口气，发了个抱抱的图片。

她为逝者留最后一丝颜面，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事。

从蝴蝶爸爸的照片来看，兄妹有夭折残疾，命中无子女，中年丧妻。

雁南归已经大致看出他的一生。

当年的蝴蝶妈妈带着孩子嫁了人，尽管并非亲骨肉，但蝴蝶爸爸并不介意，因为他受过伤，不能再拥有亲骨肉。

但孩子不是亲生的这件事到底没能瞒过一把岁数的奶奶。奶奶逼迫大儿子跟儿媳妇再生一个，却被一再拒绝。

在得知了是儿子无能后，她选择让痴傻的小儿子与儿媳妇生一个孩子。

让一个大活人心甘情愿那可太难了，但如果这个大活人离家出走，是名义上的死人呢？

这类事情，雁南归在公安大学念书时不是没听说过。

然而听说与和当事人对话，揭露真相又是不同的心情。

直播间里还在讨论着。

【起初我以为只是一桩普普通通的出轨案。】

【唉，这事真的很难评。】

【我已经报警了，倒也不是图啥钱，但总要洗清蝴蝶妈妈的名声嘛。】

【没错，受害者不应该死后还带着污名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