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岸咬了咬牙,耳朵在热腾腾的被子里越发滚烫。
……禽兽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江岸升腾的体温,宋澜把他往上抱了抱,并掀开了些被子:“对了,忘了正面回答你,我没有喝过绝缘水,当时冯小锣给我奶奶的绝缘水只是普通的矿泉水加一点点雪碧,不是渡灵教用的那种,我只是篡改了医院的检查报告。”
江岸颇有怨气道:“……其实你不用说的,毕竟你昨晚已经侧面回答过我好多次了。”
宋澜把脸颊埋在江岸颈窝低声笑了起来。
江岸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有件事需要向宋澜解释——昨晚的男模事件。
江岸刚准备开口,就又把嘴巴闭上了:他已经为此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了,根本就没必要辩解好吧!
可是……
可是江岸没有酒后失忆的毛病,他此刻仍能清清楚楚记起昨晚宋澜推开包厢后,脸上挂着的……假面一样的笑容。
江岸心脏被轻轻勒痛了一下。
他忍不住想,宋澜那一刻在想什么呢?
在那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宋澜,看见自己伴侣疑似不忠的行为,却没有愤怒,没有失望,只有隐忍和微笑,以及走廊上那个几乎见血的吻。
虽然江岸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,可他心里却仍然留有亏欠。
而这样的“亏欠”也是昨晚不够清醒的他,容忍了宋澜一次又一次的原因。
宋澜又忍不住轻轻亲吻上江岸的脸颊和鼻尖,他眼角眉梢都是能将人溺毙的笑,像云朵又像阳光。
江岸的心脏也变得柔软了,他轻轻蹭了蹭宋澜的鼻尖,小声向他解释了昨晚的事。
宋澜很认真地听着。
察觉到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江岸心情变得有些忐忑:“你信不信我啊?我可以把沈致山找来对质的。”
宋澜:“你很在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