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关砚摇摇头。
不等他说话,沈书雅从洗手间的方向走过来。
看沈书雅脸上没什么表情,沈关砚要说的话顿住,忐忑地叫了沈书雅一声,怕她给傅岭南难听话。
沈书雅不咸不淡道:“叫我干什么?你哥不是来了,跟他走吧。”
听到她这话,沈关砚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傅岭南这时开口,含歉意道:“最近生了一点病,现在才过来看您。”
沈书雅笑了一下,“我应该谢谢你,没有你,我现在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。”
沈关砚的脸登时涨得通红,有一种被人扒光扔到太阳下暴晒的羞耻。
沈书雅现在的家底大多都是从傅岭南这里要来的,虽然他出手大方,但沈书雅并不看好他。
因为沈关砚对傅岭南动了真感情,而且很深。
比起沈关砚爱的,沈书雅更想他找一个爱他的。
傅岭南没有接这个话茬,只是和气地问,“我能带小砚出去走走吗?”
沈书雅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,又嘱咐沈关砚,“傅先生帮了我们不少忙,好好照顾人家,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晚回来。”
赫尔曼是中英混血,国语讲得很差。
沈书雅语速很快,他不是很能听懂,但猜测她大概说了什么不太好听的话,所以沈关砚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,一直垂着头,像是重物压着抬不起来。
看他这样离开餐厅,赫尔曼于心不忍地追过去,用蹩脚的国语叫他的名字。
“关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