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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云斯也知道刚才那个谎话没编圆,也编不圆,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。

沈关砚手脚当即软了,身体摇晃了两下,扶着门框才不至于跌倒。

裴云斯见状赶忙说,“你别急,岭南是出了一点事在医院,你先跟我走,改天我带你去看他。”

沈关砚张了两下嘴,想问现在能不能去。

但如果现在能去,对方也不会说改天,因此把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去。

走廊的冷风如割喉的利刃,一刀刀落在沈关砚身上。

雪还在下,路上到处都在堵车,裴云斯心里烦躁,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,始终安静的沈关砚。

他藏匿在黑暗里,单薄的肩轻微发着抖,脸色苍白。

裴云斯心里一软,出声说,“周盛在医院,有消息他会跟我们说的。”

沈关砚抬了一下眼皮,喉咙干涩,“……他出什么事了?”

“车子下午跟人碰到一起,我也是晚上听到的消息。”裴云斯顿了顿,补了一句,“岭南的母亲在医院。”

沈关砚合上眼睛,泪从眼角淌下。

林项宜只是懒得管他俩的事,不是默认了沈关砚的存在。

所以傅岭南出事了,沈关砚都不能正大光明出现,更不能在这种时候去碍林项宜的眼。

裴云斯知道这个消息时,傅岭南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四个多小时。

裴云斯跟周盛合计了一下,一个去接沈关砚,另一个到医院查看情况。

傅岭南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,送进了加护病房,但人还没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