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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岭南晚上有事,沈关砚什么也没吃,把自己埋进有着傅岭南气息的被褥里。

姜元洵出现的时候,沈关砚还有能量应付,但傅启卿这个名字一出来,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移位。

沈关砚裹紧自己,但仍旧有寒意往骨头缝里钻。

昏昏沉沉间,一只宽厚的手掌贴到他的额头,沈关砚费力地撑开眼皮。

傅岭南坐在床头,一角柔光落在他的头顶。

“你发烧了。”傅岭南把沈关砚扶起来,“喝两粒药。”

沈关砚晕晕沉沉地张开嘴,喝了一口傅岭南递过来的水,又咽了两粒退烧药。

傅岭南把沈关砚放回去,摸着他的脸庞,“睡吧。”

沈关砚合上眼睛又睡了过去。

这一晚他做了许多个噩梦,梦里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,门口立着一道模糊不能辨认的高大身影。

那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,但脸始终模糊。

沈关砚只觉得他的身形料峭冷峻,投下的阴影都带着强烈的威压。

沈关砚内心塞满了压抑与恐惧,身体发着抖,不断掉眼泪。

这时又会有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抚摸他,隐约还能听见对方在说话,具体内容听不真切,只感觉很温和。

在温柔地抚摸与温和的嗓音里,沈关砚断断续续地睡着。

第二天沈关砚醒过来,枕头潮湿了一大片,也不知道是发的汗还是泪。

他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,但体力还没恢复。

傅岭南给沈关砚请了一上午的假,熬了清淡的粥端给他喝。

沈关砚眉宇间透着病态,嗓子也有些哑,“哥,你去上班吧,我没事了。”

“今天没什么事。”傅岭南坐到沈关砚旁边,“我妈昨天找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