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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沈关砚很喜欢的一部影片,第一次看时曾被战争的残酷所震撼。

有时候他也感觉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废墟里,像男主看到空无一人的城市那样迷茫无措。

电影里男主为那个德国军官弹奏肖邦的《g小调第一叙事曲》,沈关砚觉得这应该是他最好的一次演奏。

钢琴成了他的乌托邦,也是他情绪的宣泄桶。

有时候赵子煜看他练琴练到手指痉挛,问他这么拼命干什么。

沈关砚没有拼命,他只是在寻找宁静。

只有坐在钢琴凳上他的心灵才是平和的,一旦从那上面下来他就会对生活,对未来感到迷茫。

沈关砚听着琴曲,每一个颤音都弹得轻盈、流动,和弦集中又不显沉重,他的心跟着波澜迭起。

膝盖突然被碰了一下,沈关砚还以为是傅岭南不小心挨到他了,往一旁挪了挪。

但那只手又伸过来,很自然地搭到沈关砚的膝头。

沈关砚微微一愣,小心地看了一眼傅岭南。

傅岭南的目光落在电影里,左手搭在沙发扶手,右手捏着一罐啤酒挨着沈关砚的腿。

啤酒罐有点冰,贴在沈关砚的腿侧,隔着一层衣料倒是不凉。

沈关砚以为傅岭南是借着自己的腿减轻啤酒重量,也就没有再动。

傅岭南修长的手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易拉罐上,时不时还会碰到沈关砚的腿,让他的腿莫名有点发麻。

沈关砚极力让自己忽略这点暧昧的触碰。

或许连暧昧都不算,是他自己心思不正。

沈关砚自我检讨了两秒,专心地将注意力放回到电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