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斯嘴角缓缓拉出一个笑,“说明这骚东西乐在其中!”
那么漂亮的一个人,穿着你的衣服,黏在你身边,全身心信赖依恋着你,满脸都是爱慕。
试问谁会不心动,不喜欢?
傅岭南肯定心动,肯定喜欢!
裴云斯义正言辞:“可怜的弟弟都不知道他仰慕的哥哥是这种人面兽心的人,你说我能袖手旁观,不管不问,任由他被欺负吗?”
周盛淡然看着他,“不行,你找个戏班去吧,那儿能满足你的戏瘾。”
裴云斯摊着手长叹一声,“所以说好人难做呐。”
周盛懒得搭理他。
裴云斯也不再磨这种无意义的嘴皮子,开始琢磨下一步的举动。
傅岭南越是在这里装圣人,他越要搞破坏,让他装不下去。
刚才裴云斯说了一大堆,但沈关砚听到耳里的只有那句,你哥喜欢你。
傅岭南真的会喜欢他吗?
沈关砚就像寓言故事里的那蛙,坐在井底琢磨着这件事。
“小砚。”傅岭南站在门外,“睡了吗?”
猛地听见傅岭南的声音,沈关砚有种被戳破心事的慌乱,“……没有。”
他撩开被子正要下床,傅岭南已经将房门打开了。
卧室只开着一盏壁灯,随着傅岭南走近,那张俊美的脸越发清晰,沈关砚看着他。
傅岭南走到床头,身子微微倾低,将沈关砚一颗快要滑开的扣子扣好,又给他折了一下衣领。
等傅岭南收回手,站直身体,沈关砚才慢半拍地张了一下嘴。
他现在穿的这件衬衫,好像是上次傅岭南喝酒穿的那件,衣服的第三颗扣缝有点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