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沙发上,因为傅岭南这个随意自然的动作,气血不断朝上涌。
电影的场景转换到夜间,客厅的光线跟着暗淡。
黑暗给了沈关砚勇气,他攥着手,声音发哑,“……哥,你能借我一件衬衫吗?”
傅岭南把头转过来。
他什么都没问,沈关砚却心虚的气短三分,慌乱道:“最近我不太舒服,可能是因为天气,皮肤总是痒……医生说晚上要穿宽松的旧衣服。”
傅岭南没有怀疑,“好。”
沈关砚没因对方答应而感到轻松,相反,他为又骗了傅岭南愧疚地抬不起头。
有那么一刻,沈关砚甚至都想向傅岭南坦白。
吃了晚饭,傅岭南从衣柜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了沈关砚。
沈关砚拿到衣服也没有多开心,回房后理了理衣服上自己抓出来的褶皱,然后挂到了衣柜里。
一分钟后,他重新打开衣柜门,坐在床头盯着里面那件衬衫发呆。
第二天裴云斯背着傅岭南偷偷给沈关砚打电话,这时的沈关砚已经在放弃的边缘。
这哪儿成?
裴云斯还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热闹,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又撬动了沈关砚的心。
裴云斯先是给他打鸡血,“衣服你都借过来了,这个时候放弃那不就前功尽弃了?”
沈关砚垂丧着脑袋,“那是因为我骗他说自己不舒服了。”
裴云斯:“这么烂的借口他都相信,说明已经成功了一半!”
沈关砚:“不是烂借口,我住到他这里后衣服都是新买的,没有旧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