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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关砚隐约记得那次他就是炖了花胶汤,那晚傅岭南正好回来,沈关砚给他盛了一碗。

但看傅岭南平静的反应,似乎不记得这回事了。

沈关砚没深想,喝完牛奶,从冰箱翻出花胶泡进了清水里。

现在已经凌晨,傅岭南说,“很晚了,早点睡吧。”

沈关砚犹豫着说了一声,“晚安。”

傅岭南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,“晚安。”

沈关砚的心顿时跟被傅岭南掌心蹭过的头发一样服帖柔软,他低着脑袋点了点。

洗完漱,躺到床上心脏都还没慢下来。

沈关砚摁着心口,开始琢磨花胶汤的用料跟火候。

虽然他很会熬汤,但其实不经常进厨房熬,因为沈书雅不许。

哪怕住到傅家,傅启卿很喜欢喝他的汤,沈书雅也坚持原则,最多三个月让沈关砚进一次厨房。

她对傅启卿说的是,厨房刀具多,容易伤到沈关砚的手,而他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,很金贵。

傅启卿听后也没说什么,沈关砚什么时候熬他什么时候喝,从来没强求过。

但沈书雅对沈关砚又是另一套说辞,这番说辞才是她心中真正的想法。

“山珍海味再好吃,天天做也会变成猪食,那个做山珍海味的也会变成拌猪饲料的。以后厨房你给我少进,把自己看值钱一点。”

沈关砚一向听沈书雅的话,在傅家住了三年,他进厨房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。

每次沈关砚进都是给傅启卿炖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