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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七点开始。

沈关砚被安排七点半上台弹了两首曲子。

第一首是肖邦《平静的行板与华丽的大波兰舞曲》的其中一段。

他手指修长灵活,弹出来的曲子十分流畅,音符起落间,好像看到了夕阳下的维斯瓦河,雾气浮动,水波粼粼。

傅岭南站在人群里,望着台上的少年。

光束落在沈关砚身上,像银白的月辉一样,而他是开在月光里的一支花。

美丽、盛大。

两首曲子弹完之后,沈关砚跟着傅岭南见了几波人,傅岭南在交谈中也喝了几波酒。

交际了一圈下来,最后傅岭南为沈关砚敲定了一个演奏的机会,给阿姆斯特交响团的全球巡演做特邀嘉宾。

这支交响团斐声国际,这月月末会在京都的国际中心音乐厅演奏。

音乐会的票都很难买到,更别说上台演出了。

谈完这件事,傅岭南似乎还有其他应酬,让沈关砚跟周盛找个地方休息。

周盛带沈关砚坐到休息区,递过一杯饮料给他,“有没有想吃的东西?”

沈关砚接过饮料,但没有喝,回了周盛一句,“现在不饿。”

他俩正聊着,骚气地敞着一小片胸肌的裴云斯走过来。

一见是裴云斯,沈关砚有些不好意思。

周盛掏出手机,对裴云斯说,“正好我接个电话,你在这儿坐着陪一下小砚,千万别离开。”

嘱咐完,周盛起身离开。

只剩下他们俩后,沈关砚为上次裴云斯被傅岭南训斥的事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