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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关砚却浑然不觉,仍旧看着裴云斯,眼睛藏不住一点心事的表露着此刻的忐忑与希冀。

裴云斯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能别这样看我吗?有话可以直接说。”

这谁顶得住?

顶得住的估计是圣人了。

沈关砚抿了一下唇,费力地说,“……你晚上是不是要出去玩?可以带我去吗?”

裴云斯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
傅岭南晚上有事,沈关砚再三确定他不会早回来后,让裴云斯晚上七点来接他。

颜色骚包的跑车还算稳当地行驶在夜色里。

沈关砚坐在副驾驶座位望着窗外,路灯一道道从他脸上筛过,短暂照亮他眼底的寂落。

沈书雅以前吃了很多很多苦,就像刺猬似的浑身竖满了坚刺。

沈关砚是她养的小刺猬,因为被保护的很好,身上几乎没有刺。

每当他们抱团取暖时,没有刺的他总是会被沈书雅扎伤。

但沈关砚永远都不会去责怪她,因为她养育了他,把他从那个充满暴力的家带走。

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事,沈书雅都没想过扔下他不管。

同样沈关砚也不能把她扔在傅家不管,傅启卿不放他妈妈离开,说到底还是为了拿捏他。

傅启卿差点当了他的继父,沈关砚无法接受跟他发生那种关系,只能让他对自己失去兴趣。

沈关砚靠回到车座,避开投射到车窗的灯光,将自己堕进黑暗。

当沈关砚出现在喧闹嘈杂的包厢时,正在嬉笑的人群明显愣了一下。

他一身浅色卫衣牛仔裤,变幻莫测的射灯下眉眼柔和,气质干净,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