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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关砚闲着没事,待在家里每天打扫房子。

上午傅岭南回来拿一份资料,推门就见沈关砚戴着橡胶手套,蹲在客厅的地上擦柜角的缝隙。

听到玄关动静,沈关砚抬起头,冷白皮、大眼睛,令人赞叹的精致脸蛋蹭了一点灰,像布偶猫滚进了煤堆里。

傅岭南眉梢几不可察地压了下来。

沈关砚对人的情绪敏感,忐忑地攥紧抹布,长睫略微敛动。

傅岭南没问沈关砚他请的钟点阿姨去哪儿了,而是问,“你多久没练琴了?”

很久。

沈关砚跟着傅岭南离开傅家之前,他就不怎么在琴房待了。

傅岭南从沈关砚的表情得到了答案,开口说,“洗手,去换一身衣服。”

沈关砚没问原因,听到傅岭南的话立刻照做,他心里是有点慌的,怕自己惹对方生气。

快速换好衣服,沈关砚从卧室出来,傅岭南正在打电话。

这通电话的时间不长,挂了之后傅岭南对沈关砚说,“我一会儿还有事,让周盛带你去韵音练琴。”

韵音是京都最大的钢琴培训机构,同时也卖琴。

沈关砚刚来京都时,沈书雅就请这里最好的老师教他,那个老师只一对一,时薪还很高。

沈关砚坐在副驾驶坐,周盛开着车,他像从哪个谈判桌上下来的,西装革履,戴着无框眼镜,气质精明干练。

这个时间段,商业街附近路况堵塞严重,周盛停在红绿灯道口,手指略显烦躁地敲在方向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