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岭南给沈关砚倒了一杯水,让他坐,之后就什么都没有说,似乎想等他主动交代。
跟傅岭南独处时,那种窒息感再次降临,但又不是绞绳套颈的难受,而是一种沈关砚说不出来的忐忑。
他想过勾引傅岭南,想跟他睡一觉,但没想过向他坦白。
因为他是傅启卿的儿子。
沈关砚不确定傅岭南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,但他不想把这件事闹大。
他的原定想法是,找机会跟傅岭南发生关系,然后再让傅启卿知道。
傅启卿出于人伦纲常应该不会动儿子动过的人,而傅岭南也只是跟他这个关系一般的继弟无意睡了一晚。
之前他俩没有太多交集,之后也不会有。
事情平和解决,到时候沈关砚会跟沈书雅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傅家。
经过昨天的事,沈关砚知道傅岭南是一个很好的人,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了。
今天他却主动来问了,还很有耐心的模样。
傅岭南坐在沙发上,旁边亮着一角灯,他姿态舒展,眉目分明,虽然没看沈关砚,但并不让人感觉到疏忽。
傅岭南没催沈关砚开口,沈关砚自己倒是紧张局促。
许久他才干巴巴地问,“胳膊好点了吗?”
傅岭南这才看向他,动了一下手臂,告诉沈关砚能抬起来,已经没什么大事。
沈关砚再次陷入沉默。
房间静得出奇,月光照不进来,灯开得也很暗。
沈关砚坐在傅岭南对面,像个戴罪之人低着头,后背融进夜色,露出的脖颈像茭白一样光洁纤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