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岭南那里没有软化下去的迹象,他却没有丝毫狼狈,平静地穿好衣服。
整理好一切,傅岭南起身走出浴室,叫车准备去医院。
沈关砚跟在傅岭南身后,走出了傅家大门。
傅岭南回头对沈关砚说,“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沈关砚瞳孔颤了一下,并不说话。
傅岭南看着他通红的眼睛,说,“去换一身衣服吧。”
沈关砚跑回房间,用最快的速度换下身上的湿衣服,出来时傅岭南叫的出租车已经到了,人也坐进了车厢后座。
沈关砚犹豫着拉开另一侧车门,见傅岭南没说什么,他赶紧上了车。
中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沈关砚有心问问他的胳膊,但不敢开口。
到了医院,沈关砚让傅岭南坐到走廊的休息椅上,自己跑前忙后。
医生检查过后,没有伤到骨头,只是尺神经损伤,腕部到手肘一直处于麻痹状态。开了口服药剂,医生让傅岭南短时间内不要过度用手。
对沈关砚来说,一两个月不能练琴的伤已经很严重了。
从问诊室出来,他胆战心惊地站在傅岭南右侧,小心地看护着傅岭南那条受伤的手。
傅岭南接了一通电话,沈关砚的视线跟脚步不自觉追随着他。
手是钢琴家的第一生命,傅岭南受伤的地方正好戳沈关砚软肋,他害怕对方再受伤。
沈关砚跟了傅岭南几步,一只指节嶙峋的手突然从后面探过来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沈关砚还没反应过来,后衣领就被那只拎住。
他被迫后退半步,然后撞到一个结实的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