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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沈关砚出去给傅岭南拿衣服时,看见裴云斯在跟一个清秀的男生调情,两人似乎还加了联系方式。

傅岭南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,裴云斯笑着对他说,“你跟周盛去办事吧,我送漂亮弟弟回去。”

他言辞虽然轻浮,但态度不下流。

如果是平时沈关砚一定会抗拒跟这样的人打交道,今天立刻就同意了。

傅岭南看向沈关砚,但没说什么。

裴云斯懒洋洋对傅岭南说,“放心,肯定安全送到。走了,弟弟。”

裴云斯招呼沈关砚往外走,沈关砚犹豫了一秒,还是跟上他。

红路灯的道口,裴云斯打着转向灯,余光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沈关砚,嘴角挑了一下。

“别这么紧张,你是岭南的弟弟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。而且……”裴云斯穿过马路,拐进直行车道后,继续刚才的话题,“像你这样的,我可不敢沾。”

沈关砚听到这话,眼睛掀了一下。

半晌他才开口,声音很轻,“什么样的?”

裴云斯说,“太乖太纯情,我只跟及时享乐的人在一块。”说着冲沈关砚挑眼一笑,莫名有点色气,“你不懂,再长大一点就懂了。”

沈关砚隐约懂了。

就是不用负责。

裴云斯的理论跟沈书雅的某些观念很像,沈书雅从来不觉得自己周旋在男人们之间是委屈,她反而乐在其中。

再强大的男人,只要摸准他的脾气,然后哄一哄,他就会心甘情愿地付出。

沈书雅觉得世上没有爱情,所谓的情爱不过是一场游戏,看似男人掌握主动权,实际她才是引导者,控制着游戏的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