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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关砚惊得钉在原地。

“沈少爷。”男人跪行到沈关砚面前,一边抽自己嘴巴,一边去抓沈关砚的手。

沈关砚触电般抽回手,惊疑不定地后退半步。

男人神色讪讪,“我错了,沈少爷,你原谅我昨天的冒犯吧。”

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过来,沈关砚又后退了一步,慌张地说,“你起来,别这样。”

男人赶紧站起来,讨好地朝沈关砚笑,“沈少爷,我昨天喝多了,真不是故意的,麻烦您能不能跟傅先生说一句?”

沈关砚胸腔震颤了一下,呼吸变得微弱,男人眼里的央求像是两簇火烧在他身上。

也对。

远在杭景市的事傅启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更别说家门口了。

沈关砚浑身发麻,生出一种逃脱不了的绝望,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。

他蹲在马桶前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一个干净,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磕出两道红印。

夜里沈关砚又做了噩梦。

梦到傅启卿拿着耳洞枪,硬生生在他左耳又穿出一个洞。

血还没止住,傅启卿扎进一个耳钉,然后慢悠悠地转动金属环,轻笑着说,“要多转几下,这样耳洞就不会长回去了。”

沈关砚从梦中惊醒,冷汗湿透了发根。

很快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,僵硬地一寸寸转过头。

黑暗中,一个高大的轮廓站在床头,深邃的侧脸被窗外的灯照得明明暗暗,如墓地里的一尊雕塑。

沈关砚瞳仁震了震,面色惨白。

傅启卿抬手摁亮了壁灯,一角柔光撑开黑暗,傅启卿问,“做梦了?你妈熬了安神的汤,一会儿就送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