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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很害怕走出房门,总觉得外面有无数双眼睛帮傅启卿盯着他。

但房间也不安全,因为傅启卿能轻易进来。

沈关砚在惶惶不安中度日,琴房不再是伊甸园,傅启卿总喜欢在花园外透过落地窗看他,这让沈关砚感觉自己是金笼里的鸟,供人观赏把玩。

渐渐地,沈关砚不怎么去琴房练琴了,如果练也会等傅启卿去上班。

但自从他发现琴房有监控后,就算傅启卿不在,他也心绪不宁,甚至会弹错几个音,然后换回沈书雅一顿“没出息”的责骂。

在傅家待着没有安全感,沈关砚常去别墅群间那个罗马喷泉旁坐着。

这地方出入的人多,傅启卿要体面,不会在外面对他怎么样。

沈关砚谨记沈书雅的话,不跟任何人有过多的交集。

他长得扎眼,气质好,又衣着不凡,还整天坐在这里,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太多了。

傅岭南开车穿过门岗,开了几百米路,正好撞见这幕。

夕阳即将沉落,天边余着最后一道天光,丝丝缕缕的晚风吹起,一天最清爽的时候即将到了。

坐在长椅上的沈关砚融进昏黄暧昧的夕阳里,身旁挨着一个中年男人。

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,沈关砚那双糅进霞光的剔透眼眸瞪大了一些,像是惊骇,又像是羞恼,抿着唇起身要走。

男人拦住沈关砚,鄙夷道:“你装什么装?整天坐这里发骚,不就是为了钓有钱的凯子?还是你觉得老子付不起钱?”

这种污言秽语,沈关砚从小就开始听。

一开始那些人是在说沈书雅,后来他长大一点,“发骚”这个词就变成沈关砚的标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