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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关砚眼睫颤抖着,剔透的眼睛被晨光照出一片水光。

傅启卿继续玩弄着那颗耳饰,动作很轻,甚至是慢条斯理。

封闭的空间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无限放大,车厢仿佛一头长着大口食人的巨兽。

沈关砚想逃、想叫。

可他发不出声音,身体也动弹不得。

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,说,“你耳骨后面有枚咖色的小痣,打耳洞的时候,我特意让他们避开了。”

说话时,傅启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。

在这场酷刑里,在这声狎昵的暧昧语调里,沈关砚心底防线全面崩溃。

他合着眼睛,眼泪无声地淌下来。

沈书雅出来接沈关砚,那张漂亮的脸满是泪痕,左耳鲜血淋漓,失了魂似的站都站不稳。

沈书雅心中一惊,上前扶住他。

傅启卿倒是衣冠楚楚,从车上走下来,发丝都没乱。

他淡淡对沈书雅说,“小砚昨晚没休息好,洗个澡,让他好好休息。”

沈书雅温柔一笑,“我知道了。”

扶着沈关砚回到房间,沈书雅褪下笑容,神色冰冷。

把沈关砚上下检查了一遍,确定只有耳朵上有伤,沈书雅去扯那枚红色耳饰。

她刚一摸到沈关砚的耳朵,沈关砚反应很大地退了退,很抗拒别人摸他的耳朵。

沈书雅厉声说,“别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