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经理说七爷在谈正事,打扰不得。”
“早谈完了,接下来跟你才是正事。”
霍今鸿哪里见识过这场面,条件反射地抬起胳膊横在身侧,提防边上这个突然贴到自己怀里来:“我不喝酒,我吃完饭就先回去了!”
乔七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又想到前几日难得跟叶晋亲热一晚对方就大惊小怪,越发就想要捉弄他:“我有心奖赏你才带你来这儿消遣,别整的像是逼良为娼一样,喝两杯酒还能占你便宜吗?”
“只喝酒啊?”
“你还想干什么?”
“乔祁,你他妈的能不能让我安心吃完这顿饭?”云连忍不住又直呼其名,对霍今鸿来说简直是救星一般,“让这两个回去!”
乔七靠在那男孩肩上将酒一饮而尽,末了用手指抹干嘴角:“这地方可是你挑的,云老板,怎么还嫌弃起来了呢?”
“你自己开心就好,别存心给我找麻烦,你也知道连人俊脾气大。”
“瞧瞧,说来说去还是怕男人!”
两名侍应被晾在一边也不窘迫。其中一个貌似与云连也是相识的,对其来饭店只做“正经事”习以为常,见对方面色不悦便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一边:“云老板,您先慢用,等会儿明雪替您捏个肩……西苑二楼这个月新建了几个盆汤,云先生若是感兴趣也可以泡个澡再走。”
吃饭,捏肩,泡澡是云连每至金松饭店必备的“老三样”,因此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很对路,很诱人。而乔七知道对方并非纵情深色之人,又不会背着连人俊沾腥,哪怕真到了窑子也能面色不改地吃碗饭就走,因此就懒得再拿他打趣。
身后那名叫延江的年轻人是他在这金松饭店最看得中的一个,贴心,会看脸色,长得俊又有力气,此刻张开肩膀让自己靠着,一杯酒喝完马上又有杯新的递到嘴边,不多不少,刚刚好是略抬下巴就能咽下的一口。
——真是妙极了,良宵可贵,何必管这些个不懂享受的人?
霍今鸿左看右看发现独独自己跟这包厢里的气氛格格不入,顿时想扔了筷子就跑,云连看他实在难受有意解围道:“你家主子一时半刻顾不上你,你等会儿跟我去西苑泡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