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今鸿将白项英扶回了卧室。
短短一层楼的距离两人走了好几分钟,中途遇到两名警卫,随便敷衍两句避开了。
一进屋白项英就瘫软下去。俯卧着摔倒在床上,他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耳鸣和沉重的窒息感吞噬着他的感官,仿佛一闭眼就会昏死过去。
霍今鸿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回到浴室,放掉洗澡水,拿回那两件带血腥味的脏衣服,而后又回自己的住处拿来一些金创药——有一回跟警卫比划功夫时跌倒摔破膝盖,郭朝江给他用的。
白项英已经人事不省,霍今鸿帮他把刚穿上的衣服重新脱掉,赤裸着身体,草草往显眼的那几处伤口上抹了药,然后盖上薄被。
“哥哥,你先睡着,我这就去找大夫配药。”
床头放了一罐凉开水。他不放心,用小碗倒出来为对方喝了点,又有毛巾沾了一点带着他的额头上——来不及去问勤务兵要冰块了。
白项英还有些意识:“别找大夫……别让人知道我……”
“我不带人回来,我就拿药。”
“金创药就够了……”
霍今鸿明白对方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的伤势。关掉电灯,他回到床边把被子掀开一条边——怕捂得太严实对伤口不好。
“哥哥,你睡会儿吧,我去去就来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白项英沉沉睡去,烧得没有知觉的身体甚至感受不到外界凉热,只知道呼吸滚烫,灼烤着鼻腔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是消炎药和冷毛巾起了点作用,他悠悠转醒。
霍今鸿正好开门进来,目光相接。
“哥哥,我买到药了,你等等,我这就帮你涂……还有两样是吃的药。”
白项英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摊在桌子上,然后从兜里掏出张纸,一一对照着把每顿要用到的挑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