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今鸿身上留着瞿金江的血,他可以忍受伤痛和无穷止的仇恨,却害怕在被依赖过后又成为笑话。更何况对方还不知道是自己亲手杀了瞿金江,如果知道,他还会像刚才那样气愤填膺地说“杀人偿命吗”?
“我没有不理你。”白项英放下酒杯,“前些时候你刚住进后院,司令惦记你所以常叫我去看看。现在既然已在眼皮子底下,又没人再欺负你,自然就省心些。”
“那以后你都不会来找我玩了吗?”
“我每天都有差事要做,你也要上学和练操,怎么能只想着玩?”
霍今鸿经这么一提醒又想起了上学的事:“我不要去文化院。”
白项英见他语气已没有刚才那班激烈,知道此事尚有商量余地:“我再找司令去说说,不过今鸿,你要知道,没什么事比让自己变强更重要。”
“知道了,哥哥……但我还是难受。”
“难受,就喝点酒,然后好好睡一觉。”
霍今鸿想起这酒的味道,认为还是直接睡觉更好受些:“哥哥,你要睡觉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”我今天能不能跟你睡啊?”
“跟我睡?”白项英愣了一下。
霍今鸿惊觉自己刚刚提了个容易引起歧义的要求,脸“刷”的一下就红了:“我,我是想在你屋里睡……睡沙发也行,我不想回去关禁闭,我已经关了七八天了!”
白项英倒也没有往别处想:“警卫可都知道你在我这儿呢,怎么能不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