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今鸿坐起来,迟疑地看着眼前像血一样颜色的液体。
“这是酒吗?”
“红葡萄酒。”
“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酒。”霍今鸿嘴上嘟哝,手却飞快地伸出来接过杯子。
贪婪的一大口,脸立刻皱成一团:“酸!不好喝。”
白项英仿佛预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,拿过杯子一口将剩余的酒喝完:“是么,我倒是觉得味道不错。”
霍今鸿闻言立马改口:“嗯……其实也不难喝,就是跟以前喝的那些不一样。”
“你会喝酒?”
“喝过。”
“大人用来解闷的东西,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?”
“酒什么时候都能喝,开心了喝不开心也喝。”
“小酒鬼。”
霍今鸿忽然想起先前问白项英讨烟的时候对方也说“烟是大人用来消愁的东西,小孩子抽什么”。
明明不是这样的,烟酒这种东西不都是想抽就抽,想喝就喝吗?从前瞿金江就是,心情好的时候抽大烟,脾气来了也抽大烟。但相同的烟和酒放在白项英身上,似乎真就成了消愁和解闷的东西。
不,与其这么想还不如说他无论干什么都带着股忧愁和烦闷。
“哥哥……你经常难过吗?”
白项英侧过头,两指抹掉嘴角的残酒:“一直,都很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