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水声停了。桑落扭脸看了一眼,打断了喋喋不休的三人:“我先挂了,这笔账下回再找你们算!”

不顾对话那头此起彼伏的哀嚎声,桑落冷酷地挂了电话,旋即神情一变,又恹恹地趴回枕头上闭眼装睡。

不多时,浴室门被打开,有脚步声由远及近,在床边停住后不多时就有轻柔湿热的吻落在后背的肩胛骨上。

桑落缩了缩身子,转过脸却又被吻住了唇。

时暮冬单膝跪在床沿,伏着身,后背弓起一个流畅完美的弧度,就像一头潜伏中的野兽。浴袍的领口有些宽松,俯身时宽阔结实的胸膛一目了然,上面还有桑落失神时不小心留下的几道鲜红抓痕。

时暮冬捧着桑落的脸,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湿吻后才将人放开,随即又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。不同于唇舌缠绕时的缠绵,这个吻不带任何情、色的意味,只有无尽的缠绵与温情。

桑落嘴角就翘了起来,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小猫似的蹭了蹭。

“我去上班了,你乖乖在家里休息。”时暮冬低头亲吻他的发心,“中午我让秘书给你送饭。想出门的话给我打电话,我让司机来接你,自己就别开车了。”

“嗯。”桑落缩在时暮冬的怀里,困倦地眨了眨眼睛,“做饭阿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吗?”

“还在找。”时暮冬用指腹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。

前段时间程阿姨的丈夫生病住院了,程阿姨实在过意不去三天两头请假,加上着实分身乏术,索性就辞职了。桑落还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,但是人家丈夫还生着病也不能强留,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新的做饭阿姨。

不过有了程阿姨珠玉在前,桑落和时暮冬对于后面找的几位都不太满意,不是味道比不上程阿姨,就是会做的菜品没有程阿姨多,至今没找到合适的人选。这些天两人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解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