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倒掉倒掉。”时暮冬头疼地摆摆手,又特别叮嘱了一句,“别让人看见,明天老太太问起来就说我吃了。”

“明白。”管家点点头,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,显然不是第一次帮时暮冬处理了。

桑落换好睡衣之后又在浴室里待了五分钟,等到脸部温度冷却了才磨磨蹭蹭走出来。

时暮冬已经进屋有一会儿了,正站在阳台上吹风。

桑落轻手轻脚走过去,站在门里没有出声。

时暮冬背对着阳台的门,双手搭在栏杆上,背微微弓起,姿态随意。夜深人静,整个人也难得放松了下来,光着脚,衣衫不整,头发也有些乱。

此时时暮冬的样子有些散漫,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形象,和白天里一丝不苟的严谨形象差距甚远。

白天的时暮冬就像一朵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。做为一个集团的裁决者,他需要时刻保持威严,同时做为上位者又不能让别人一眼看穿内心的想法,因此需要用适当的冷漠和疏离来伪装自己。

如果说白天的时暮冬是清冷矜贵,淡淡的距离感让人望而却步的话,那么夜晚的他却有种诱惑人想要靠近的致命吸引力——随性潇洒却又不失优雅,以及一点…野性。

时暮冬似乎是觉察到身后的视线突然转过身来,正好与桑落的目光对上。他这会儿没戴眼镜,暖黄灯光下,那双清冷凤目似乎也染上了丝丝暖意。

白衬衫有些皱,衣领最上方的三颗扣子解开了,露着一大片胸肌,衣袖被挽到了手肘处,下摆也从西装裤也解放了出来。夜风忽起,掀起了一角衣摆,露出一截平坦腰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