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!”时易忙矢口否认,沉默数秒又大着胆子要求,“那我今晚也要住你那里!”

“随你。”时暮冬不置可否。

时易又惊又喜——今天的小舅不知道怎么回事,变得格外好说话!要知道他舅因为太爱干净这个毛病,一直以来都不允许别人在他家过夜。就算是他也最多被允许白天过来玩一会儿,想留宿门都没有。

时易这会儿颇有种一偿多年夙愿的激动,欢天喜地跟着舅舅回了家。

时易半拖半抱艰难地把桑落拖进了屋,好不容易拖到客厅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人往沙发上一扔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吁吁喘气。

时暮冬站在边上脱西装外套,冷眼瞧着形象尽无的大外甥,嫌弃之情溢于言表:“真没用,连个人都抱不动。”

时易委屈极了,悲愤跟他就控诉:“你知道一个喝醉的人有多沉吗!”

“自己没用还怪别人,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?”

时暮冬将脱下的西装随手扔在了沙发扶手上,走过去将已经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桑落抱了起来,脚步不乱、面不改色地往卧室走去。

身后目睹了一切的时易:“Σ( ° △°|||)︴”

一向不喜跟人肢体接触的舅舅居然会主动抱别人!抱的还是个满身酒气的醉鬼!

中邪!一定是中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