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铄。”
陆淮骞忽然上文不接下文地说。
“其实我能摸到你的脉搏。”
瞳孔骤缩。
程铄猛然间想起,对方宽大的掌心还包裹在他的手腕上,指腹正好压住拇指侧绷起的筋。
原来他可能早就被陆淮骞看穿了,他所有的、似是而非的解释,落在对方眼里,会不会就像一场笑话?
明明有些不知所措,心脏却不可抑制地跳得更快,再这样下去,可能真的藏不住了——他到底应该怎么回应?
“哥,我可算找到你了!”
思绪被骤然打断。
视线里,陆淮轩大步流星,停在两人面前,“爸妈找了你好久,快回去准备准备,午宴马上要开始了,你还要致辞。”
说完,又对着程铄道:“抱歉,失陪一下。”
陆淮骞神色顿了几秒,然后不声不响地松开握住程铄的手,面上慢慢地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。
他转过身,跟着陆淮轩往回走,嘴里絮絮叨叨,“我说你们也真是的,这有什么好致辞的,大家都是来吃饭的,又不是来听我演讲的,明年我的生日会,我一定提醒你,别再搞这些形式主义……”
程铄怔怔地目送陆淮骞的背影远去,消失不见,心跳却意外地愈演愈烈,震耳欲聋。
手腕上的禁锢不再,他本该觉得舒服,因为他总是不习惯别人的触碰。
然而此时此刻,程铄却发觉自己有点失落,又不知道具体在失落什么。
算了,不想了,再去拿一杯果汁吧,不喝白不喝。
程铄才端起玻璃杯,余光瞥见一个浅灰色的身影,也是来取酒水的。
“你知道陆淮骞先生在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