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骞扬了下眉梢,笑道:“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?”
程铄也跟着笑了笑,算作回应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有时他总要怀疑,陆淮骞可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话痨的品种,不然怎么东拉西扯一大堆,却总能完美避开他想知道的事情?
不止这次,关于胸针那次也是。
他沉默地绞着指尖,像在暗中和自己较劲,过了须臾,他又问:“昨晚,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打扰到你吧?”
陆淮骞闻言,微微眯了下眼,面上依然笑着:“不记得了?”
程铄留了个心眼,含糊道:“记得不多。”
“你还记得哪些?比如?”
程铄稍加思索,正要给出答案,却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,猛然间意识到,这场对话的主动权,差点又回到陆淮骞手里。
他临时改口,也学陆淮骞,用问句作答:“你希望我还记得哪些?”
陆淮骞眼底的笑意似乎深了几分,他垂眸默了几秒,转而望向程铄的眼睛,“诚实地说,我希望,你还记得你偷亲我之前的所有事情。”
程铄一怔。
所以……那并不是梦,他抿了抿唇。
“看你的神情,似乎还记得。”
程铄避而不答,“既然你有过国外留学的经历,那你应该知道,朋友之间,也可以用亲吻来表示喜爱,只是这个方式,在国内很少见。”
陆淮骞啧了一声,“怎么不说是贴面礼了?”
程铄轻嗤道:“不是你说的,贴面礼不会真正碰到对方的脸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