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铄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漫长的哑然后。
他陡然抬起双眸,盯着陆淮骞面无表情的脸,“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,你想让我怎么回答,我还能怎么回答,我刚刚就是脑子一抽,我可能在发酒疯,我想亲就亲了,哪有什么为什么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——”
下一秒,程铄猛地睁大了眼睛。
“唔——”
陆淮骞强吻了上来。
他的吻来势汹汹,像一场忽然爆发的海啸,他不再谨小慎微地试探,步步为营地,一点一点拓宽程铄的底线,而是攫取、掠夺,吻到温度炙热、呼吸同频,吻到程铄身体开始发软、轻颤。
喉咙里挤出低哑的音节,“程铄。”
“坦诚点才更可爱。”
程铄被迫仰头承受,牙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攻陷的,终究是在他不知不觉间。
呼吸化作海上气旋,循环往复的交缠,不止不休的缱绻。
平静的海面之下,深渊一般的海底,蓝色水母掀起巨大的风暴,所以它要献身偿还,陆淮骞想,他是深海的探险家,撬开扇贝坚硬外壳,他用牙齿和舌尖摩挲其中的软肉,食髓知味,不知餍足。
如愿得到对方吃痛的回应。
手指不自觉的绞在一起,床单被攥出许多条褶皱,程铄被吻到整个人都软绵绵的,他下意识地将双手抵上陆淮骞的胸膛,企图将人推开,却使不上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