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铄在旁边默默地听,有时跟着轻轻一笑,人多的时候,他很少会有插话的欲望,总是选择做倾听者的角色。
笑着笑着,偶尔也会闪过一些念头,比如,他好像有什么问题忘记问了,然后他会不动声色地将念头打压下去,毕竟现在的氛围,已经不适合问了,关于陆淮骞喜欢的人。
因为冲动需要得天独厚的条件,还记得很早之前,他和陆淮骞说。
客人是在九点半的时候渐渐少起来的。
这个点,离程铄下班也只剩三十分钟,他送完某位客人的鸡尾酒后,回到吧台,被陆淮骞喊住了,“程铄,你想不想喝鸡尾酒,我请你一杯?”
忽如其来的,上文不接下文的一句话,但问的人是陆淮骞,所以也没有那么突兀,程铄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说:“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喝酒?”
陆淮骞扬了扬眉梢,“回答问题应该有先来后到吧,我觉得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,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“但我比较担心,我酒量并不算好,如果喝完鸡尾酒,再骑电瓶车回去,我怕我会醉倒在路上。”
“嗯,有道理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陆淮骞沉默片刻,“如果真喝醉了,我可以送你回家,或者,你在酒吧二楼睡一晚上,如果你信任我的话,而且我记得,今天是星期五,你明天一天没课。”
程铄的眸色微滞,调侃一句,“你的记性怎么时好时坏?”
陆淮骞装傻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如果,我拒绝了,我还会知道你的答案吗?”
“我觉得难说,毕竟你要体谅一个被拒绝的人的心情,说不定也会难过一阵子吧,难过的时候,我总是不太想说话。”
程铄斜觑一眼,“有这么夸张吗?”
“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?”陆淮骞满脸无辜,“我一直都这么夸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