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骞闻言,立即眉欢眼笑地溜达进了客厅。
两分钟后。
陆老板懒散地靠在沙发上,手指把玩着玻璃水杯,杯子里是热气腾腾的开水,程铄给他倒的。
他抿了几口杯中热水,时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喟叹,愣是把无色无味的白开水喝成了八二年的龙井绿茶。
又或者举起玻璃杯,对着吊灯的光打量,仿佛手里的不是玻璃,而是一块浑然天成的无色宝石,而他是看宝石成色专家。
喝个水都能有这么多戏,真的好装。
程铄静静坐在一边,观察良久,等了又等,还没喝完,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,“你不是说,你酒吧事情比较多,实在是走不开吗?”
“那得分情况。”陆淮骞说完,思忖几秒,又故作伤心地问道,“你不欢迎我来你家做客吗?”
程铄再次沉默。
“我还送你回家了,你难道不应该对我心存感激吗?”
哈哈。
说得好像他求陆淮骞送他回家似的。
“感激,当然很感激。”
程铄皮笑肉不笑答道,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。
顶着面无表情一张脸,努力回忆唐意说话的语调,程铄矫揉造作地拖长尾音,可惜没学到精髓,最后只从齿缝中,挤出几个生硬的音节,“谢谢你,淮骞哥哥——”
话音刚落,陆淮骞十分爽快地应了下来,“哎不用谢不用谢,你都叫我淮骞哥哥了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