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乌云密布,狂风乱卷,豆大的雨滴砸在透明玻璃上,留下许多条蜿蜒痕迹。
又下雨了。
陆淮骞将花瓶放好,下了楼梯。
原来此刻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赵铭来上班时忘记带雨伞,从停车场一路跑过来,衣服被淋湿了小半,他不由得抱怨,“这天真是阴晴不定,怎么突然就下雨了。”
陆淮骞见状问赵铭,“我有备用的工作服,你需不需要换一件?”
赵铭立即回道谢谢老板,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陆淮骞取新的工作服去了。
等赵铭换好衣服,三人开始简单布置酒吧。
比如散台区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小黑板,会用荧光笔写上每日促销打折的鸡尾酒,由于赵铭、阿聿的字堪比螃蟹爬过,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陆淮骞的肩上。
他写行书,大手一挥,字很是遒劲洒脱。
接着陆淮骞又去整理消毒柜,不同形状的玻璃酒杯连同调酒工具即将被送往吧台,他从洗杯间里走出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得不成样子。
只见整间酒吧晦暗、沉寂,阴霾从从门缝下爬进来,化作浓稠的黑色液体,无声地蠕动着,向四面八方流去。
他将吊灯打开,阴霾才被暖黄光线驱散了些。
再看窗外,整块的乌云愈发厚重,慢慢下沉,摇摇欲坠,无边无际的压迫感,大雨轰轰烈烈,连成白色的巨型屏障,在呼啸的狂风下屹立不倒。
“看这天气,应该没什么人愿意出门吧,”阿聿还挺高兴的,在一旁小声和赵铭说,“还这样挺好的,今晚能清闲一些。”